成都·蓬皮杜“全球都市”国际艺术双年展对话刘义军(唐朝老五)

2019-02-03

当率性而为的摇滚音乐人投入科技的怀抱,一场艺术领域的思维震荡由此展开。在吉他与脑电波的交互作用下,老五试图用音乐解码人类内在情绪的镇痛秘匙;他在木吉他上弹拨出属于自然生灵的音色,唤醒那些潜藏于心灵深处的幻想;他切换到摇滚频率,电吉他呼啸而至,充满神秘色彩的电音旋律撩动着夜晚人们狂热的神经。

"全球都市”对话刘义军

全球都市:今天演出反响很热烈,您是如何构想演出内容的?

刘义军:演出实际上是三七比例,前半部分是我的箱琴独奏,后半部分是新写的电琴曲目《欢声雷动》。第一首曲子《九谛》的视觉素材来自我的绘画作品,这首曲子是中国古韵下的灵性的释放。第二首曲子是和脑电波团队的合作,由影像艺术家李琨老师使用计算机,从我的绘画作品里提取常用的笔触、色彩、结构等数据,再通过实时传输的脑电波来驱动我绘画风格的数据,来达到实时脑电波视觉呈现的效果的。在音乐的表达上,我使用了很多强弱音的处理,音乐的流动性很强,触及内心更深层次的感受,使脑电波呈现达到更为细腻的层面。电琴这一组,改变了我以往的配器方式,加入了电子音乐元素。接下来我会做一些电子音乐和脑电波的尝试。

全球都市:聊聊您这次进行的音乐和科学间的跨界合作。

刘义军:首先感谢北京今日美术馆、我的个展策展人苏磊先生,他促成了此次和脑电波团队的合作,我们做了一次在全球范围内非常前端的一场“脑电波实时视觉呈现”的实验。我觉得蓬皮杜这个平台是重视艺术态度的;我们这次准备了将近一个月,在北京测试了很多次,然后来到成都第一次呈现,这就是我们的态度。音乐疗愈的这部分其实早就有相关的研究,但此次是在科学的测试中有可见化的数据,比如说音乐镇痛的数值很高。在医疗领域,它有很长的前景可以展望。我们大家对于这次合作都非常欣喜,希望在未来有更深入的合作。

全球都市:《欢声雷动》里呢喃式的哼唱,有具体的含义吗?

刘义军:其实我就唱了两个字——“轮回”。我觉得声音其实是一种乐器,所以我有意地将字的发音虚掉,自然就形成了这个效果。在我的理解里,嗓音震动发生的这种声音,应是具有广大的包容性,而且似乎能通过它和更大的空间对话,进而去激活血液里的生命,不断修炼自己的价值,让灵魂的属性更开阔。  

全球都市:您在吉他弹奏中加入了民乐指法,摇滚乐对于传统音乐的靠拢,算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趋势吗?

刘义军:其实所谓的指法也好,或者说某种乐器也好,都是工具,其实它们都是为你身体里的感知服务的。中国人本有的文化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有不同的融合,所以呈现出来的都是个体融化后的新的主体呈现。更像是一种能量场的传递。箱琴不像电琴,就像话剧和电影不一样,话剧需要很强的基本功,箱琴也比电琴难得多。从箱琴的演奏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音色、体验,修养,想象空间和基本功,更为细腻。

我们必须找到自己的音乐语言。所谓的返璞归真,你可以理解为回归到唐宋元明清,甚至上古时期、祭祀年代,回归到最古老的那个体系里去。但我认为是回到最原始的根,就是看待世界的方式,找到中国的气脉底蕴我想多体验我们自己原始灵性的基因。

全球都市:您近些年跟刘索拉女士一直有合作,这次来成都有什么感想?

刘义军:我跟索拉姐已经合作八年了,她是非常好的艺术家和前辈,给了我很多启发。我这几年一直参与他们乐队(“刘索拉与朋友们”乐队)的表演,前年是巡演,去年在北京演出,今年的双年展除了我个人的音乐会单元以外,还参加了索拉乐队的开闭幕式的两场演出。我和他们在一起合作的感觉很好,大家在一起相互都有积极的影响。这次索拉姐作为“无定义音乐节”的总策划,安排的音乐家阵容恰到好处,每一组都有自己的语言特点,身处其中我感觉很荣幸。成都除了包容的氛围以外,很重要的还有来自各层面对于音乐艺术活动的支持,这种开放性很难得。成都的艺术人才不少,相信在将来­还会有更好的发展。 

ndb-3.jpg

扫描二维码分享到微信